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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无病少年三次被诊有病 鉴定结果证实为谎言(2)

时间:2016-11-24 09:39 作者:小波 点击:
导读:三份不同时间的医疗诊断,结果都一致,“患者”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。这三份医疗诊断都出自山东临沂一家医院开设的网戒中心。然而,“患者”却是在自行中断“治疗”后才得知自己没病的。

▎“意志已经崩溃了”

  过了近一个小时,周书被人从后面搀扶着走出13号室,到了护士站父母的跟前,他一边哭着,一边开始念刚被交代的“台词”。

  “爸妈,这次我不对,爸妈对不起,我想待在这。”周书不敢哭得很大声,压抑得身体剧烈地颤动,反而是他的父母,都哭了,“是笑着哭出来的,以为我变好了的那种。”他说。

  三人相拥而泣,周书告诉记者,他越哭越伤心,因为他与父母的哭泣所为不同,“他们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。”

  在13号室的一个小时里,周书先被8名迷彩服男子用束缚带困住,他被要求配合检查心电图,否则就不能松绑,周书配合之后,又被要求咬上牙垫,随后,左手被几个人同时按住,他们硬生生地将周书的大拇指与其他四指,以最大限度分开。

  周书感觉到,手掌有被针扎的疼痛,一名女医生走进来,开始操作一个白色盒子后,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受,他说那种疼痛,像一道电流在钻着指头,“那感觉就是生不如死,不想描述了。”

  医生走到周书面前,开始询问他犯了什么错,是否承认错误,及是否愿意留下来治疗等问题,“嘴里的话都改成她(医生)想要的,否则就继续电。”周书说,当医生问他是否愿意在这里待6个月,他一下子蒙了,但接着,疼痛感再次袭来,他同意了。

  周书记得,医生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是否愿意向父母道歉,他没一点犹豫,立刻答应了,“意志已经崩溃了”,他说,这之后,默念着医生教给的“台词”,他才被允许走出13号室,发生了上述道歉的一幕。

  就这样,周书开始了在网戒中心的治疗。

▎“有缝的地方都堵死了”

  网戒中心的日程排在分秒。

  周书回忆,早上8点起上点评,到9点半是心灵大课堂,一直到了下午2点左右才到午饭时间,课堂上有百余和他一般20岁左右的人,互以“盟友”相称;午饭后是半小时的午睡时间,接着集体军训,军训结束后回到寝室写日记课,一直到5点40分下课,到晚饭时间,“盟友”站军姿一直等到父母买饭回来。

  到7点半,百名盟友分为三组,分别轮流上自习课、小点评课或网吧课堂,一直到晚上9点下课,父母也要陪伴各自的孩子一起参与“治疗”,下课后,盟友要为各自的父母洗脚,在寝室作3到5分钟的“小演讲”,周书的寝室有6名“盟友”,他们站成一排,分别向坐在对面的他们的家长进行演讲。

  周书一度有逃跑的想法,但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放弃了,没有高墙围起的地方,都会有“盟友”的家长们围成人墙,“有门有缝的地方,都被堵死了。”

  在网戒中心,“盟友”之间有互相监督、检举机制,只要发现“盟友”的过错、不合适的举动,会被一律上报到“安全小组”,一般情况下,被检举的人都要进入13号室。

  即使是同室的“盟友”也会互相举报,不过,周书和一寝室的人“混熟”后,一些人情以内的错误,互相间大多也会能瞒就瞒,即便如此,每个“盟友”还要提防的对象,是他们的父母,“一旦是被家长发现的错误,是一定瞒不住的”,周书说。

  逃避“13号室”是所有“盟友”的核心,在电击的阴影以外,“盟友”之间的相处还颇具“友谊”。周书回忆,在最初进入网戒中心时,一位老“盟友”曾教给他如何逃避电击,而三四个月后,他成为了老“盟友”,也会教给新人们这些方法。

  因此,周书与很多盟友“混熟”,但并没有像在学校一样的交心的朋友,他说,在那种环境下,最可靠的,仍然是每天陪伴自己的父母。

关键字:网戒,起诉,少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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